条凸显而出,肋骨底下的心肺在急速收缩着。

    闻人清和看见他的样子,无声叹了口气,“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么。”

    乔星灿瞳孔悄然放大,无声地:“发现……什么。”

    “也许你可以无视一个人的人格,让那人的价值为你所用,但你偏偏动了一个最不该动的人。”

    说到这里,闻人清和沉稳肃然的脸上也露出了无可否认的自嘲,他看着床上失魂的少年——

    “不是祈夏需要这场活动,而是这场活动需要祈夏。”

    乔星灿麻木的心开始隐隐发沉,仿佛有令他本能惶恐抗拒的预感正从心脏底端挣扎着升起来,他自言自语似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闻人清和抬起戴腕表的那只手,“离你病房二十米远的房间,那就是区别。”

    他捕捉到乔星灿眼里刹那闪过的疑惑,解释:“那是燕度前段时间住院的病房。”

    是有鲜花有电影,空气里充满了炸鸡的油香的房间。

    也是所有人第一次围坐在一起,正面提出改变“rebel”规则的诉求,又在那个女孩所谓“朋友”的邀请下,第一次在闪光灯中留下合影的房间。

    ——而闻人清和此刻所站的地方,只有无人问津的孤独病房,和空气里刺鼻的药水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