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花祈夏别过脸拧上葡萄汁瓶盖,默默闭上嘴,不敢说话,怕破功。

    空气,安静得脆了。

    燕度郑重其事,大婶瞳孔地震,表情空白,半晌,颤颤巍巍:“什么……酱?”

    燕度俨然一位微服出访外加不食人间烟火的昏庸皇帝:“鱼子酱。”

    说完他看一眼坐在石墩上“咕噜咕噜”喝果汁的“摄政王”,转过头,无情炫富:“——我朋友品味高,别的菜不爱吃。”

    “……”

    “……”

    拉人失败的大婶莫名其妙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由于精神击打过于恍惚,过马路的时候还崴了一下脚,她颤抖的目光盯着燕度那辆银光璀璨的尼曼钢琴,虽不识货依旧气急败坏:“租的,肯定租的!”

    从围裙里掏出手机“咔嚓”拍一张,按着语音键生怕人听不到似的,“儿子!你给我查查,这是个啥牌子!”她甩着菜单走进店里,“我就不信,抠搜的200块都掏不出,臭小子,还跟我装上了……”

    花祈夏看了眼燕度,又望向店里那大婶。

    只见她趴在柜台上看了会儿手机,脸色就肉眼可见地一寸寸绿下来,不可置信又嫉愤懊悔地抬头,盯着路对面的两个人。

    被放跑的“大肥羊”若无其事,还在兴致盎然地问花祈夏待会儿结束后要不要吃东西。

    “烤大腰子?”花祈夏乐了,不自觉就飘出了雪城口音,燕度眼梢带笑:“松叶蟹。”

    嚯,原来还是只言出法随的大肥羊。

    花祈夏忍不住啧啧称奇,清甜的葡萄汁在口腔蔓延。

    “对了,哪来的葡萄汁?”她低头看着手上瓶子的包装,不像是这里能买到的。

    燕度没告诉花祈夏,在得知女孩和自己在一个城市时,他就抱着一丁点儿的希冀偷偷准备了放在车上,只看着他笑:“赔你那杯橙汁。”

    黄昏被海风吹远,沙滩上渐起喧闹,夜色彻底降临前舞台上亮起了蓝绿交加的镭射灯,刺破了朝深蓝过渡的天幕。

    来参加啤酒节的游客也多起来,大多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发动机轰鸣笼罩下的沙滩逐渐迸发出青春洋溢的热闹气息。

    这时,李行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