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露出一丝嘲弄的弧度,既对自己也对谢共秋,“自以为是的狼,总会败给聪明通透的鹿。”
谢共秋幽幽扫向他:“所以,我们都很蠢。”
“没错。”燕度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支在腰际,微微歪头笑着望向女孩,嗓音低喃而邈远——
“她怎么会为我们伤神,为我们停留呢。”
也许昨天他们还有机会成为她的牵绊。
今天,似乎不可能了。
女孩的心像成团的凌霄花从砖缝里拔地而起,在日升月落间就长出繁密葱茏的花叶。
谢共秋没说话,枯燥的热风穿街而过,凌霄花杂乱的花影一片一片擦在他眼皮与脸庞,不经意地盖住他眼底的微光,令男人安静注目的神情多了两分黯然。
街道穿行的风吹过他们的衣摆,也轻轻拂过花祈夏的发丝和耳梢。
“我们怎么来的,为什么来……这些零零碎碎的小聪明,对祈夏来说恐怕和磨脚的沙子没什么区别,她停下来,脱下鞋子倒掉,就能继续赶路。”
然而这不会让人放弃爱她,只会更付诸全力地去追逐她,更无可自拔地陷入她热烈而自由的灵魂深处。
“靠。”燕度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凶狠又沮丧,“真是蠢的要死。”
谢共秋淡漠以对。
燕度抬起手,对朝这边看过来的花祈夏招了一下,又在对方转身后慢慢落下,谢共秋蓦地出声:“你为什么喜欢她。”
“啧,请注意你的措辞。”燕度对他的草率用词很是不爽,伸出一根手指,“是爱。”
这个谢共秋刮净骨血也不敢轻易触碰的字眼,却被眼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吐露出来,燕度似是闲聊,但引线擦过般的嗓音和漆黑明亮的眼仁都在告诉谢共秋:
这个人是认真的。
“这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爱,海了去了,有人日久生情,有的人,一见钟情。”燕度散漫中不乏意味深长,盯谢共秋一眼,继续:
“也有些混球爱玩迷途知返那一套,车撞墙上知道拐了。”
“但,还有一种爱,和它们都不同——”在燕度骤然升起的凛冽中,谢共秋无比精确捕捉到他那个“但”字透出的力量,令谢共秋本能对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