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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夏,那位樊小松是谁,你认识她?”

    夜晚12点的南疆依旧没有迎来沉睡。

    未眠的灯火照亮了街道上来往的汽车行人,路边卖瓜果的老人点了盏白亮的节能灯,出了村口,路两旁挂着彩灯的柳树正在向他们招手。

    告别了老周,花祈夏和燕度就沿着水渠旁的木板桥走。

    桥右侧是铺满红砖的步道,柳梢的倒影一下下摆动在步道上。

    在这个遥远陌生的边陲县城,两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消食。

    听见燕度的问题,花祈夏脑海中回忆起老周刚刚说过的话——

    【去哪儿了?那我可不知道,那老太太你别看她瘦不拉几佝偻着背,腿脚可好得很,指不定一眨眼就瞅不着人了,谁知道她又去哪儿了,吃住都不用我们安排,就一张介绍信,我还以为她骗子呢。】

    【哎,她真是专家啊?嘶,不能够啊,不是我见人下菜啊,你们是没瞧见她那个样子,怎么说呢……身边连个人也不带,揣个笔记本跟揣宝贝似的,也没见她摆出个专家派头呐?】

    “也不算认识,如果不是重名的话,她应该是我们夏令营的导师之一,前段时间择导的时候,我还给这个老师打过好几次电话。”

    花祈夏脚下的木板被踩出饮水机似的“咕咚”声,她边走边说,“但是一直没打通,又找不到她其他的联系方式,而且——”

    她语噎。

    而且这位老师没什么重要成果,也没什么头衔。

    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花祈夏都没把她当成自己的择导目标。

    “这很正常,如果是我恐怕早把这位老师忘了。”

    燕度手放在卫衣口袋里走在花祈夏旁边,手里还提着一兜葡萄,脚下的“咕咚”声更响。

    他腿长步伐大,为了适应花祈夏的步速,燕度走路时刻意压制的动作就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闲情逸致的味道。

    “没事儿,咱不是请周哥回去再打听了吗,说不定能拿到那位老师的联系方式。”

    燕度说,“就算现在不打算打扰她,谁知道这缘分以后会不会又续上了呢,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白来。”

    “嗯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