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哑然失笑:“我们怎么会争吵。”

    她和小雪,露露不是没有闹过别扭,当然也吵过架,但冷静下来以后,她们过不了多久又会别别扭扭地和对方示好,转头又是能互发对方丑照的关系。

    但花祈夏不觉得她和燕度会达到这种阶段的朋友关系,而且她也想象不出有什么矛盾会令他们争吵,这个假设太虚空了。

    “我倒不觉得有矛盾是件坏事。”

    燕度开着车,嗓音放松:“这说明我们的价值观念在发生碰撞,而不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不过——”

    他侧头,“我们也许会有矛盾与分歧,但我永远不会和你吵架。”

    “……哦。”

    半晌后,花祈夏干巴巴应了一句,转过头搓了搓莫名发热的耳朵。

    话是没错。

    啧。

    但听上去怎么感觉哪儿有点儿别扭?

    她压了一下心口,看着远处寂寥的荒漠,莫名觉得这两天忐忑怅然的频率有点高。

    驾驶座上,男人压下唇边的微笑,眼底渐深。

    一回到酒店,花祈夏就把今天的事情汇报给了王志英,得到对方的肯定和支持,并让研究生的师姐悄悄暗示花祈夏——

    【夏啊,该给人家多少钱千万别小气,咱鸟枪换炮了知不知道!真是痛快,咱志英未来好几年不用冲那些企业赞助商赔笑脸了,你们就放心大胆地整!花多少钱院里出!】

    花祈夏噼里啪啦打字:【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收起手机,她在心里再次给那位功德无量的大慈善家默念二十遍thank  you

    全然不知走廊对面房间中,浴室里的男人冲着花洒连打了几个喷嚏,莫名其妙,惊天动地。

    一夜酣然。

    第二天早上10:00,天幕被灰黄的薄雾压得更低。

    花祈夏在梦中似乎又隐隐约约听见了雷声,但当她起床后一切又宁静祥和,马路上川流的车辆和远方村里的羊叫声热闹起来。

    他们这一次进村子时开了越野车,小姑娘居然早早就等在了院子门口,见到花祈夏说话算数真的来了,便雀跃地踮起脚挥手。

    “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