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敏感多思的年纪,别人的一句话她都能考虑很久,唯独江恂就差真的把心剖开给她看。

    戏剧性的是当初就是被江恂的坦然打动的,最后他的坦然成了一把把刺向她的利刃。

    如今,她好像心平淡了,也能这么直白的将自己那时的不满说给当事人听。

    谢凉锦心里咯噔了一下,“你一直在意这件事情吗?”

    乔星光起身,谢凉锦跟在她身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将茶杯放在长廊下阴凉的地方,嗓音平和:“当时肯定在意啊,把你当朋友,居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她摆好茶杯,转过身,朝着谢凉锦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但是现在无所谓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说给你听。”

    “对了,我也有想过,或许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那时候不很流行给自己取别名嘛。”

    那时候她心思敏感,因为谢凉锦假名字的事情,想了好几天,反复复盘自己是不是说错过什么话,可怎么想都没结果,然后给自己找补,说这可能是他自己取的名字,主打一个自我欺骗,内耗就不会太严重。

    再后来和江恂熟稔起来,他总是会夸她,告诉她别人怎么想的那是他们的事情,渐渐地也就没那么在意别人是怎么想的。

    谢凉锦看着她满脸淡然的表情,像是陈年旧事在心里盘过千万遍才说能对着他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