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准备与之前的脏衣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
可不知想到什么,她连忙收回手,翻开水洗标。
果然……
跟上次盛恩逸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一样。
不可干洗,不可漂白,水温30c以下手洗,低温熨烫,在阴凉处平摊滴干……
看了眼正在阴干的那件外套,南溪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把裙子拿到洗手间里。
用前两天特意买回来的专用手洗洗衣液泡好裙子后,南溪蹲坐在小板凳上,望着眼前的水盆发了会儿呆。
盆子里的裙子,一看就是好料子。
柔软的,亲肤的,熨帖的,昂贵的……
是她曾经从未穿过,也穿不起的。
现实的巨大差距,很快就把南溪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打破了。
哪怕她再自欺欺人,再表现得无所畏惧,但南溪自己清楚。
她跟盛恩逸的距离,比眼前这两块钱一大块的肥皂和上百元一小瓶的高档洗衣液之间还要大。
压根儿就不在一个圈层里。
盛恩逸那般美好,像天边月那般遥不可及……
她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有拖累,甚至父不详的孤女,哪来的自信能长留在盛恩逸身边?
就连今晚在徐教授家里见到的徐丰瑶,都比她强了太多太多……
而且她跟盛恩逸的开始,还如此复杂……
南溪是个特别清醒又理智的人。
她知道,男女之间一时的激情和吸引很容易,但若没有别的因素加持,这段关系长久不了。
白诗琪曾说她活得太清醒,太现实,眼里只有目标,却忽略了沿路的很多风景。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
毕竟她不清醒,不现实,不专注于目标,她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