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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局势越来越复杂,到现在几乎是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几方人马各自为政,根本分不清谁和谁是敌人、谁和谁是友军。
秦、闻、江……几家都想将厉家二人带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看似合围抓捕,实则分崩离析,心都不在一条线上,这也给了看似绝境的厉时安三人一丝喘息之机,让他们有周旋的余地。
顾淮往手上缠绕着减震用的绷带,鼻梁上架着夜视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试图从包围圈中找到一丝破绽。
厉时安爬到前面,看了看江家的车队,又看了看后方秦重的队伍,欲言又止:“江元首邀请秦重去聚餐…?”
“威胁罢了,”厉缚明靠在驾驶室,趁着这点时间在恢复体力,他拿出刚刚顾淮给的葡萄糖仰头喝了一支,解释道:“拿家里威胁人,政界的惯用伎俩。”
他语气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在,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眸光骤然锐利起来,冷笑道:“但这次他们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不是谁都会受这份威胁的。”
拿秦重的家人威胁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秦重听出话语中胁迫的味道眸光一凝,他指骨发出可怖的咯吱声,整条手臂青筋暴起,纤长饱满的肌肉几乎要挤爆那套量身定制的军装制服。
他扯开嘴角笑了声。
车厢内听见秦上将这声笑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都把自己当不存在。
江怀祯…是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惯常圆滑懦弱的人,也敢去围困世代勋贵的秦家?
要知道秦重的父母地位超然,可不是那么容易动得了的!
秦家之前最容易被威胁、最好捏的软柿子oga厉时安如今也离开了,此刻正在对面的车上呢。
左右刚刚也闹了个乌龙,秦总署长索性摊牌了、不装了,放弃劳什子的威严肃穆,拍了拍麦克风出口就是硬怼:“是吗?那不如也请江元首来我们秦家坐坐?秦某也想请元首大人的家人来聚聚呢。”
“哦…对了,秦某忘了,”他抱歉地笑了笑,但话里的恶劣意味遮都遮不住:“我们伟大的元首大人,没、有、家、人。”
说完还尤觉不够似得,加了句:“你说是吧,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