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萧逸月有过失望,毕竟萧逸尘年少时的顽皮捣蛋、不学无术,屡屡让他头疼不已。
但他从未真正否定过萧逸尘,如今萧逸尘也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见,那便由着他去做吧。
无论结局怎样,这就是他的命,身为一个父亲,能做的便只能是倾尽所有为其遮风挡雨……
或许这一切都还不算太晚,还来得及弥补那些逝去的时光。
苏浅月将那块赤红令牌轻轻握在手中,感受着它的温度与重量,抬眸瞧着肃王那略带欣慰的模样,片刻思索后,她还是将令牌还了回去。
“父亲,这件事,浅月帮不得。”
肃王面露不解,眼神中透着几分诧异:“为何?”
“其实世子与您都是属于性格执拗之人,有些话或许说开了也就好了,父亲不妨自己将此物交给世子。” 苏浅月目光真诚,直视肃王的眼睛,“父子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唯有坦诚相对,才能化解心结。”
肃王苦涩地笑了笑,仿若被苏浅月的话触动:“算了吧,那兔崽子聪明得很,你只管将令牌交给他,他自能明白为父的心意。”
肃王挥了挥手,示意道:“去吧,去吧” 那动作里有几分落寞,又有几分释然。
等待苏浅月走后,肃王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忽然,他仿若被什么触动,竟笑出了声,笑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回荡:“吾儿立于皓月之上,不输身旁星光之辉!” 话语里满是骄傲与自豪。
肃王当年又何尝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皇子?
他亲身经历、目睹过皇位之争的残酷血腥,不知多少鲜活的生命在那场权力的绞杀中灰飞烟灭,白骨皑皑铺就了通往皇位的道路。
他如今身为肃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崇,难道是惧怕惹是生非?
不,他所惧的是重蹈覆辙,让王府陷入那无尽的纷争漩涡。
可是如今,各个皇子皆为储君之位明争暗斗,朝廷上所有的门派皆知萧逸尘和二皇子萧泽关系要好。
即便是肃王想要解释肃王府不曾投靠于二皇子门下,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下,那些文武百官又怎会轻易相信?
等到苏浅月回到东院卧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