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戴整齐来到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了一下。
“好漂亮。”
苏曼丽穿的是第二套以红色为主，各种其他艳丽颜色搭配其中的衣裙。
她本来担心自己压不住这样的艳色，可谁知身上各种银饰很好的缓解了衣服上繁复的颜色和花纹，让人眼前一亮。
“是啊。”凤云阿嫲站在苏曼丽的身边，看着镜子中的苏曼丽感叹道：“真漂亮。”
“这本该是婚服，我稍微修改了一下。虽然依旧隆重，却格外适合这样的节日。”凤云阿嫲握着苏曼丽的手，摸索着她手上的玉戒道：“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去广场。”
“晚上的篝火大会格外热闹，你第一次参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苏曼丽一听问道：“阿嫲，你不去吗？”
凤云阿嫲摇头，“不去了。”
“外面那人想要调到东北边境去，我让他离开之前先给我收尸。”
外面跪在地上的阿福听到凤云阿嫲的声音头低的都要磕在地上了。
“阿嫲！大过年的您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苏曼丽有点生气地说道。
凤云阿嫲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青年丧子，中年丧女，老年唯一的孙子要远走高飞。”
“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当年好不容易才把他留在了这边的军区，结果人家长大了翅膀硬了非要飞走。”
“与其以后还要麻烦他请假回家给我收尸，不如我今天晚上吊死，让他给我收完尸再走，省的以后忙活。”
“阿嫲！”这句痛喊不是苏曼丽，是外面听到凤云阿嫲声音的阿福，“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阿嫲能同意他入伍已经是极大的开明。
可是他是军人，就应当听从军令。
凤云阿嫲没说话，阿福匍匐在地上也无话可说。
他的调令已经下来，出了正月就离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无法改变。
而自己阿嫲的态度，其实阿福早就预料到了。
苏曼丽看着凤云阿嫲紧抿的嘴唇，心里也有点发酸。
“阿嫲，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好好商量。”
凤云阿嫲看着苏曼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