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该为自己的愚昧付出应有的代价。而不是仗着年少轻狂,粉饰所有。
许一柠盯着程斯然的眼睛看,年少的时候,总喜欢看他眼里映着自己,这仿佛是全世界最热烈的事。怎么会想到分别那样难看。
可美好也该被记住。一起走过青春这一段路就够了。日后山高路远,无谓相送。
许一柠依然是那个许一柠。她很理智,也很清醒。
过去程斯然影响不了她,现在就更不能。
她目光清冷,即便是暖和的橘黄路灯也掩盖不了的寒霜,话语没有一点委婉:“不管你做什么,都已经不是十七岁的许一柠需要的。不如不做。”
程斯然倒吸着气,又听见许一柠说:“我很讨厌跟不会好好说话的人解释自己。但不代表我没长嘴。”
“我为什么喜欢的人是周时川?大概是你热心帮助别人而误会我在使小性子的时候,他会正视我尊重我。我才知道,有些人的身上永远有豁达的阳光,温暖到让人忍不住靠近。”
“真正有好感是在我被锁在器械室时,只有他坚定地砸开门,把我背出去。我很庆幸我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喜欢这个很好的人原来是件愉悦的事。”
说到周时川,她原本凉淡的眼神带了温情。
程斯然却恍如置身冰冷的海,冻得他全身发颤,完完全全找不到方向,他抑制不住激动,嗓音变得哑沉:“被锁在器械室……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一柠看也不看他,“哦,原来你不知道。也对,放学你等不到人,自然要生气的,怪我又跟你闹。找什么呢?有什么好找。你一直认为像我这种人,看着性子软实则比谁都坚韧有主意,我不收拾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被针对或欺负。你只会揣测我做了什么,而不会担心我出这种意外。多讽刺啊,你在送别人回家防着某些人的报复时,却从没想过我会不会遭到报复。”
程斯然双眼通红,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发不出来。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妈的,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现在连许一柠的名字都喊不出口。
许一柠却很平静,连一丝难过都没有,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你也没想错,我的确没那么胆小,就算被锁在器械室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