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小声道:“听说三夫人在国公夫人面前不怎么说得上话……”

    周年湘若有所思,“所以绣房是不怕被告到国公夫人面前才敢这么大胆?”

    蒹葭闻言道:“难道就没人闹过吗?就算是姨娘也有受宠的时候,绣房难道不怕大房的几位爷知道?”

    白露点点头,“庞姨娘和孙姨娘第一次被换了布料的时候,都去绣房问过,甚至孙姨娘还闹过,只是绣房的管事咬定了没做过,说她们拿去的便是那样的,她们虽然气愤,但手中却没有证据,口说无凭,管事又是府中的老人,而且几位爷知道了也只是派人去问问,绣房的人在那之后就不会再换,府里添了新人就去换她们的,听说柳姨娘之前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穿着容易抽丝的衣裳,被邹姨娘发现了报给四夫人,四夫人去绣房问了一声才没再送那样的衣服!”

    周年微眯着眼思索。

    “绣房的那位朱管事,你有打听到什么吗?”

    白露连忙点头,“那位朱管事也算府里的老人,她的公公曾经是跟在老公爷身边,陪老公爷上过前线,所以府里对他们这一家也很优待,朱管事从嫁进朱家后便当上了绣房的管事,从此绣房就是她们一家独大,听说都快成朱管事的一言堂了。”

    蒹葭闻言担忧地道:“姨娘,那我们岂不是也拿她们没法了?”

    白露眼珠一转,似乎又想到什么,压低声音,

    “姨娘,有位厨娘私下同我悄悄说了这样一番话”

    周年湘和蒹葭闻言,凑近了些。

    “她说她有偷偷瞧见朱管事有时离府身上会穿地特别臃肿,而且她家妹子也有在外面瞧见,朱管事的儿媳妇拿着布料去布坊卖”

    蒹葭有些惊讶,“府里给主子用的可不是一般布料,她也敢就这么拿去卖了?”

    白露轻轻摇头,“说是每次拿着几匹普通的料子找店家,然后就进到后院去了,谁知道她们背后有没有偷摸卖什么?”

    周年湘冷笑一声,“看来确实是惯犯了。”

    蒹葭咬咬唇,“可这些也只是她们的一面之词,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她们做这些事。”

    周年湘思索一会儿后便吩咐到,

    “蒹葭,明日带上衣服和布料,随我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