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毛骧的俸禄,平日里根本抽不起这昂贵的旱烟。但朱樉讲解旱烟危害时,毛骧恰好在场,对那些话,他至今记忆犹新。
月光下,福伯惬意地坐在树桩上,嘴里叼着烟斗,吞云吐雾,悠然自得的模样,和周围剑拔弩张的氛围格格不入。
毛骧双手抱胸,看着这一幕,眉头拧成了麻花,心中暗自腹诽:“这到底是来协助行动,还是来林中消遣的?”
“您老少抽点,别等一会儿人还没来,您就先晕倒喽!”毛骧按捺不住,上前劝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
福伯抬了抬眼皮,没好气地回道:“你闭嘴吧你!老头子平日里忙着打理秦王府,也就出门为王府采买东西时,能偷偷抽上一口。今晚出来,烟瘾突然犯了,实在忍不住。”
“唉!”毛骧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摆摆手,“管不了,管不了!”嘴上虽说不管,可他心里清楚,福伯在秦王府地位特殊,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儿,毛骧快步招来几个心腹,压低声音吩咐道:“今晚行动,你们别的都不用管,眼睛死死盯着福伯,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要是福伯出了差错,你们提头来见!”几个锦衣卫听后,神色一凛,齐刷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安排妥当后,毛骧又在四周踱步查看,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
夜,浓稠如墨,将应天城外的这片林地彻底笼罩。突然,一名锦衣卫如疾风般跑来,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大人,前方十里外发现可疑人员!”
毛骧闻言,瞳孔一缩,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绣春刀。还没等他做出回应,又一名锦衣卫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大人,他们已经离我们不足五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紧张的气息愈发浓烈,几乎让人窒息。“一里!”
侦察的锦衣卫话音刚落,毛骧暴喝一声,猛地抽出绣春刀,刀身寒光闪烁,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光。他带着锦衣卫如猛虎般冲了出去。
月光下,只见为首的是几个和尚,他们身着黑色僧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队伍中间,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和尚,面容阴沉,目光如隼。双方一照面,瞬间战作一团,喊杀声、兵器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