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出生几日的他哪有力气,尝试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肉乎乎的小脸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模样可爱至极。
"这是舅舅给你的礼物。"朱樉蹲下身,声音不自觉放柔,指尖轻轻点了点外甥的小鼻尖。朱承佑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放弃了与玉佩的"斗争",
肉球似的小脸转向朱樉,眼睛弯成月牙,再次咯咯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襁褓上也浑然不觉。
马皇后和安庆公主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暖阁里,婴儿的笑声、大人的轻语交织在一起,烛火摇曳,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满室皆是融融暖意……
朱樉踏入秦王府时,更鼓已敲过初夜。檐角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将他的影子拉长又揉碎在青砖地上。
绕过九曲回廊,穿过垂花门时,老槐树的枝桠扫过他的肩头,簌簌落下几片带着夜露的叶子。
福伯的小院静悄悄的,只有石桌上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老人穿着藏青色布袍,正端着粗陶茶碗轻啜,听见脚步声,慌忙起身时带翻了茶盏,茶水在石面上蜿蜒成溪。
"老奴参见殿下!"福伯白发苍苍的脑袋几乎要磕到石板,布满皱纹的手在衣摆上擦了又擦。
朱樉快步上前扶住他佝偻的脊背,掌心触到老人嶙峋的肩胛骨,心里微微一沉。
"说了多少遍,不必这样。"朱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温热的茶水溅在他手背,凉意转瞬即逝。
福伯却固执地挺直腰板,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坚持:"殿下身份尊贵,老奴怎能失了规矩?"
朱樉不再多言,松开手时瞥见老人袖口磨出的毛边,喉头莫名发紧。
他在石凳上落座,青瓷茶壶还留着余温,斟茶时,琥珀色的茶汤在碗中泛起涟漪:"福伯,坐吧。"话音落下,茶水已稳稳推到老人面前。
月光不知何时漫过院墙,在石桌上投下斑驳树影。
秦王府内,福伯居住的院子被月光浸成银白。朱樉端起茶盏轻抿,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却化不开他眉间的凝重。
放下茶杯时,青瓷与石桌相碰发出轻响,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
"福伯,这么晚还不休息啊?"朱樉望着老人鬓角霜白的头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