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曾随蓝玉北伐的老兵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的伤疤,血痂未愈的伤口在寒风中渗出血珠。
朱元璋抬手虚压,全场骤然寂静。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寒光映得龙纹皂靴上的金线都在颤抖:"朱樉听令!"
"末将在!"朱樉身披玄铁重铠,独臂握住鎏金刀柄越众而出。甲胄缝隙间露出的藏蓝平安结微微晃动,与他眼底燃烧的战意形成诡异反差。
"朕命你为征北大将军!"朱元璋将佩剑重重拍在朱樉肩头,
"踏平白山黑水,斩下巴图鲁的狗头!若敢后退半步——"他突然贴近朱樉耳畔,苍老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朕就把你埋进雁门关的万人坑!"
朱樉单膝跪地,玄色披风扫过满地碎瓷:"末将若不能荡平贼寇,甘愿提头来见!"
他起身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惊得远处军鼓轰然擂响。三万将士同时举起兵刃,喊杀声直冲云霄,惊得应天城头的晨雾都为之震颤。
晨雾未散,三万大军如黑色铁流般行进。徐达身披玄甲,枣红马踏碎残冰,手中丈八蛇矛挑着染血的帅旗猎猎作响。
"大将军!"副将策马靠近,蟒纹靴重重磕在马镫上,"您这病体初愈,何苦非要"
"住口!"徐达突然转头,脸上刀疤随着笑容扭曲,"当年若不是秦王用那古怪的"青霉素"吊着命,某家早埋进土里了!"他猛地挥矛指向北方,矛尖寒光刺破薄雾,"如今女真小儿犯我疆土,正是某家还救命之恩的时候!"
朔风掠过山脉,副将的手紧紧握住马绳。他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官道,转头询问道:"大将军,那秦王殿下去哪了?"话音未落,阵前突然响起战马的嘶鸣。
徐达勒住坐骑,枣红马的鬃毛上凝着白霜。他眯起眼睛看向北方天际,苍鹰正盘旋在层峦叠嶂之上:"殿下早已在我们前面。"苍老的声音裹着风雪,震得他肩头的玄铁护肩微微发颤。
副将的瞳孔猛地收缩,想起坊间传闻中那些神出鬼没的身影。
他压低声音,呼出的白雾在面甲上凝成冰碴:"啊?莫非是不良人也出动了?"话一出口,便见徐达猛然转身,腰间佩剑的铜吞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不该问的不要问!"徐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