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瘪瘪嘴,朝张建国吐了个舌头。
“姐夫,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你肯定在做坏事,待会我得好好审问我姐。”
柳青跟张建国聊了两句,便听见东屋的门,嘎吱一声打开。
一阵水汽扑面而来,发梢微湿的柳烟像是腾云踏雾而来。
俏红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再加上柳叶眉、桃花眼,整个活脱脱的年画美人,迷的张建国神魂颠倒,半响说不出话来。
“建国,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嘛,像老虎一样,要吃人呀!”
“喂,姐夫,我姐问你话呢,问你想不想吃她?”
张建国不假思索的点头,随即看到柳青得逞的表情,赶紧摇了摇头。
“柳青,别拿你建国哥寻开心,快把信打开看看。”
“唉。”
柳烟与柳青两人坐到屋檐下,把那封从省城寄来的信打开。
张建国失识趣的把屋内的泡澡桶搬了出去,把茅厕冲洗一遍。
过了半晌,劈柴的张建国突然发现刚刚还说说笑笑的柳烟姐妹竟然都垮着小脸,面色忧郁。
他走到姐妹俩面前,关切的问道:
“柳青,信里说啥了?”
柳青没说话,而是把那一封信递了过来。
张建国扫了一眼柳烟,见她没反对,便展开信纸。
娟秀流畅的笔迹,行云流水的文字,无不显示出执笔的人应该是一位知识分子。
要不是找人代笔,就只能说明他柳烟的父母实实在在的文化人。
上一世他虽然与柳烟做过几年的邻居,但憨厚老实的他,不敢开口跟美丽大方的柳烟说话,更别提打听她的家世。
他只从别人道嘴里听说,柳烟的父母是“黑五类”,具体是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还是坏分子或者右派分子,不得而知。
如此看来,应该属于后三类。
张建国屏气凝神,一目十行的看过去,大概知道了中心意思。
大概就是他们老两口被打倒,生活条件差,医疗条件没有保障,所以感觉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趁着他们弥留之际,希望柳烟能善待自己,找个好人家,让他们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