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河和吴胜都被送到医院,剩余三个被吓破胆的猎户哆哆嗦嗦的站在院子里,看着熊罴的白耳朵仍然心有余悸。
“长贵叔,那天晚上吴胜串缀咱们半夜上山,还说有大老板出大价钱收购熊胆,咱们五个人一人能挣10张大团结。”
张建国眼皮子抖了抖,心中暗暗猜测,这大老板是不是富大龙。
“对,咱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被黄皮子上了身,壮着胆子就上了山。”
“运气好,上山没转一会儿,就闻到甜丝丝的蜂蜜味,找到在树洞里睡大觉的熊瞎子。”
“山河哥的意思是五把猎枪一起搂火,对熊瞎子的心口招呼。但吴胜怕动静太大,把团结屯的人招来,就自己个儿带着猎枪看着他们。”
“对,谁知道还没等我们四个开枪,吴胜那边枪声先响,熊罴就醒了。”
三人互相对视两眼,恐怖的场景在脑子里过电影,面部扭曲起来。
“然后我们四枪都没打到要害,熊罴还是朝我们扑过来,再然后建国就来了。”
张建国点点头。
这么看来是吴胜在自作自受。
虽然团结屯打熊队可能早就准备打他们黑枪。
王长贵一拍桌子,怒声喝道:
“你们这群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上山之前一个二个跟我打包票说是上山之后就听建国的,上了山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建国豁出命去就你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要么被团结屯打死,要么被熊瞎子拍死。
而且你们拿着公家的子弹,还打算往自己兜里捞油水?”
王长贵劈头盖脸一顿骂,三个猎户臊的抬不起头。
“长贵叔,事已至此你就算用公社的喇叭喊都没用。不如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妥善解决。”
王长贵叹了口气,重重嘬了口烟袋锅,眉头上的铁疙瘩跟指头一样大。
还好这次没死人,伤的最重的吴胜还是咎由自取,不听指挥,赖不到他的头上。
不然恐怕这事儿他王长贵也会惹得一身骚。
“这次咱们打熊队沾了建国的光,好歹完成县上交代的任务,我明天去趟县里,把胡山河和吴胜的医药费争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