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字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正围在火炉前烤玉米棒子。
张建国照样还是香烟铺路,递了一支大前门,便开口问道:
“同志,请问柳书澜住哪?”
“哦,找老柳啊,你是哪位?”
“我是他女儿柳烟的朋友,张建国。”
“哈哈,就是他准女婿呗?老柳不住在连部,他现在住大鼻子屯的植保站。”
俩人聊了一会,差不多便混熟。
这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叫万守根,是土生土长的腚沟子原住民。
因为正值中年,而且有魄力有想法,被老百姓推举为腚沟子分场农业生产连连长。
“建国,植保站距离咱们连部还有十多里路,我找一辆驴车送你们过去。”
“那实在是太感谢啦。”
万守根说完就戴上皮帽、披上衣服,快走两步,到了连部畜牧站。
“二赖子,跑一趟,把老柳的亲戚送到植保站。”
“的嘞。”
二赖子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在驴面前更是矮了一头。
但是为人客气的很,手脚麻利的套好驴,把地上的行李搬到车上。
“上车吧?”
张建国三人上了车,二赖子也像个坐地炮一样,叭的一声坐在车架子,一挥鞭子就朝南疾驰。
植保站在万顷良田中间,孤零零的三间小房子。
正值正午,小房子冒出一缕炊烟。
柳烟的双手轻轻攥紧,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胜利农场看爸妈。
阔别四年,只是书信往来。
对于容貌的变化只能通过只言片语。
也不知道老俩口的头发丝又白了几根。
张建国看着柳烟神色紧张,便抓紧她的手,说道:
“烟烟,近乡情怯。”
“嗯。”
反倒是柳青,却看得稀奇。
一会儿指着雪地里狂奔的兔子,一边又指着扑腾而起的野鸡。
叮当当……
驴车上的铛铛声在平原之上尤为清亮。
“老柳,你女儿来看你啦!”
张建国和柳青跳下车,而柳烟却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