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让你进来。”
“唉。”
钱老大被来娣拉进屋,但还像一个木头桩子站在桌前,一言不发。
张建国一脚踢开一旁的凳子,用眼睛一扫,毫无表情的说道:
“坐着啊?咋的,站着显你高啊?”
来娣见张建国都发了话,便把钱老大往下拉。
“来娣等等,冻僵了。”
钱老大换了十来分钟,鼻涕水流了大半碗才缓过来,怯怯的瞥了一眼张建国,屁股坐到板凳沿上。
“建国,我来接秋心娘俩回家。”
“早上几点出门的?”
“啊?天不亮就出门……”
“先吃饭,吃完再说。”
张建国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北大仓和两个搪瓷缸,一人倒了一杯。
两杯酒下肚,他才指着来娣说道:
“来娣来我这半个多月了吧?你看看他有啥变化?”
钱老大一伸手,满嘴流油的来娣便跳到他身上,用手搓花生米吃。
“来娣胖了,也爱笑了。”
“还好没眼瞎。全屯子的人都知道钱德福亏待来娣,吸你俩的血,就你俩蒙在鼓里。
一碗水难端平,但是钱德福压根就不想端平,直接把甜水灌到钱小虎和钱老二的嘴里,逮着我姐和来娣可劲造!
来娣比钱小虎大两岁吧?”
满眼通红的钱老大点了点头。
“两岁三个月。”
“但是你自己看看,钱小虎比来娣高半个头,胳膊比来娣的大腿还要粗!我就问你这个当爹的,心里没点逼数吗?”
张建国越说越气,一锤头捶到桌上,把碗筷震的啪啪响。
“回头我跟我爹说一声,让他注意点,喂麦乳精和红糖水的时候别把咱来娣给忘了。”
“啪~”
岳秋心一巴掌扇到前炮打的脸上。
“钱老大,你还以为是钱德福忘了?一次两次那是忘了,你问问来娣她知道麦乳精是啥味吗?”
来娣眨了眨大眼睛,认真的说道:
“爹,我到舅舅家才吃到麦乳精是啥滋味,可真甜呀!以前我都是看钱小虎喝,甜味就往我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