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中挥之不去的执念。
他将骰子置于桌上,目光死死地盯着,仿佛要从中看出个乾坤万象来。经过这几日的日夜相伴,他才惊觉,每至夜幕降临,这两枚骰子便会幽幽地发出绿莹莹的荧光。那颜色,恰似村东头坟地里时隐时现的鬼火,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只是这荧光极为暗淡,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烛火。
李老二伸手将骰子拿起,入手便是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从他的掌心钻进他的骨髓。
他深知自己那婆娘的脾性,若是让她瞧见这骰子,保不准又要惹出一场风波,说不定还会一气之下将这宝贝给扔了。
念及此处,李老二赶忙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平日里爱不释手的旱烟袋。他熟练地扣出里面的烟丝,动作轻柔地将两粒骰子放了进去。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够保险,又找来一根绳子,将烟袋紧紧地绑在了自己的棉裤腰上。
为了万无一失,他甚至将烟袋塞进了棉裤里面。在那个年代,乡下人大多不穿内裤,李老二也是如此,就这么光着屁股穿着棉裤,烟袋在里面晃荡,就像个不安分的小鬼。
这烟袋随着他的走动,在裤裆里来回乱撞,时不时还和他的“二宝”来个亲密接触。起初,李老二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但一想到这骰子的珍贵,他咬咬牙,强忍着这份不适。渐渐地,他竟也习惯了这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这烟袋和骰子,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一日,李老二正坐在床上,如痴如醉地把玩着那两枚骰子。他的媳妇一进屋,瞧见这场景,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这么个窝囊废!自从进了你家的门,这日子是越过越穷,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你倒好,整天就知道赌,现在可好,把全部家当都输得精光,是不是哪天连我也要输出去抵债啊?在你眼里,我还不如这两粒破骰子金贵!等过年,我回了娘家,就再也不回来了,让你和你的宝贝骰子过一辈子!”
说着,她的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李老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骂得不知所措。平日里,他对媳妇那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