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生活气息。我在院子角落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老道颤颤巍巍地给我递来一杯水。我连忙起身道谢,老道却没理会我,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这里没有茶,只有白水,你将就着喝吧。”
我心想,都这个年代了,还能见到如此寒酸的道观,居然连茶叶都没有。看来平时香客确实稀少,这“封建迷信”的营生做得可不怎么样。
我点上一支烟,喝着水,就在那儿干等着。一直等到太阳快要落山了,仍不见白云道长回来。我有些着急了,心想不能再等下去了,天晚了下山可就困难了。
我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想向老道告辞,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我寻思就这么不辞而别不太妥当,毕竟有失礼节。正犹豫着还等不等,我来到前院,突然听到响动,道观的门开了。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肩头搭着帆布袋的中年道士走了进来。此人四十多岁模样,身着朴素道袍,脚蹬道鞋,头插发簪,下巴留着一缕山羊胡。他人还没完全进来,身上的汗味就先飘了过来,那是一种长时间没洗衣服的老男人特有的味道。
他走进道观,抬头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即念起道号:“无量天尊!施主来此地可是进香的?”
我心里想着,就你这破道观,谁还会来进香啊,大殿里三清塑像的油漆都掉了,还怎么让人进香。但我还是笑脸相迎:“啊,无量那个天尊。我不是来进香的,我是来找白云道长的。”
“我就是。”
我一听他就是白云,立刻快步向前,作揖说道:“道长,您好,我叫李大有,是专程来向您请教道法的。”
那道士听了,也不回应,只是指了指后院,示意我跟他进去。
来到后院他们的住处,进屋后我才发现,这里极为简陋,准确地说,简直寒酸得像工地上的民工棚子,不过倒也有些生活的烟火气。
屋内空间局促,一张木床却占据了不少地方,床上杂乱地堆着经书、衣物、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几个康师傅方便面桶。我低头看向床下,有简易的锅灶,看来他们连烧火做饭都在这屋子里解决。
目睹这一切,我不禁暗自叹息,难怪道士常称自己“贫道”,果真是一贫如洗,日子过得如此清苦,若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