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棍子按住。
白芳一看情况不对,连忙提议请我们几个去济南老字号“燕喜堂”吃饭。
我心想燕喜堂在泉城路芙蓉街附近,离这儿倒不远。但今天有刘公子在,这顿饭估计吃得不会舒心,便婉拒了。说我和棍子约了有其他事,改天再约,然后拉着棍子离开了茶亭。
出了茶亭,棍子还不死心,在一旁问我:“为啥不去?白芳请客,又不是只请刘公子一个人,不吃白不吃。你看刘公子那德行,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了。要是老万今天在,肯定大耳刮子抽他。”
我把棍子拉到公园门口的石凳上坐下,说道:“行了,你也不差这一顿饭。吃饭心情得好,不然影响内分泌,容易吃出胃病。你看刘公子今天那熊样,别说你,我都想揍他。去吃饭肯定影响心情,没必要。”
“大有,你没懂我的意思。我不是在乎这顿饭,我就是纳闷,当初在北京救他的事,他自己真不知道吗?没人跟他说?白芳也没说?他怎么就觉得是那个道士救了他?我怀疑这小子小心眼,是不想还咱们人情。”
其实棍子说的这个疑问,我心里也一直犯嘀咕,只是同样没有答案。于是拉着他去旁边的回民小区吃烧烤、喝扎啤。
几杯冰凉的啤酒灌下肚,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酒精如同活跃的精灵,迅速在棍子的血管里蔓延开来。
他的脸颊渐渐泛起两团酡红,恰似熟透的苹果,散发着酒后的红晕。他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瞧见我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大有,你咋跟个闷葫芦似的,光坐着干瞪眼不喝呀?整天皱着个眉头,小心哪天抑郁症缠上你,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儿。”棍子咧着嘴打趣道,言语间带着几分酒意的畅快。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苦笑着回应:“我看我离抑郁症也没多远喽。别的事儿我都能像丢垃圾一样扔到脑后,可在北京发生的事儿,尤其是白云道长的死,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死死地压在我心口,咋都挪不开。
我跟白云道长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就那有限的几次相处,我打心底觉得他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为人质朴,关键时刻还能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招惹仇人的主儿,可为啥就稀里糊涂地招来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