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他们不得不反杀。”
师乐安双手一摊:“反正事情暴露会死,索性放手一搏?”
沉吟片刻后,谢昭又剥了两片橘子塞到她嘴里,缓声道:“若是大景将乱,你的方法很管用。手握兵权,区区一个就藩的藩王,杀了也就杀了。说不定杀了之后还能直捣长安登基为帝。但是你方才说的,按照目前的情况难以达成。”
师乐安嚼着橘子,含糊道:“愿闻其详。”
谢昭抬眼看向西面:“河南尹只有调集洛阳城内兵卒的权利,想要调用附近守军,还需要朝廷兵符。而洛阳城最强的城防营,已经被老卢他们击溃,无力与我们一战。”
“而且些许粮草,还不足以让雒阳官员图穷现匕。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才会做出侵吞粮草的事来,本意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如今事情暴露,他们更担忧的是事情传到长安,会遭受朝廷处罚。”
谢昭宽慰道:“你放心,不用几日,他们如何侵吞我们的粮草,就会如何吐出来。”
师乐安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比起他们的反应……”谢昭眼神古怪地看了师乐安一眼:“倒是乐安你的想法,有些危险。”
“我很想知晓你在庄子上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你的想法如此与众不同?”
谢昭没落难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官宦女子,那些姑娘们想着的是漂亮的饰品华美的衣衫,如何在后宅中过得体面。怎么到了师乐安这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谢昭记忆力惊人,将师乐安这段时间不经意冒出来的豪言壮语说了出来,“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
“乐安,我原以为你是最温和不过的姑娘,现在发现你比我有血性。”谢昭笑容温柔,“至少我想不出调用雒阳守卫绞杀藩王这种脱罪的办法。”
“不过……”谢昭认真看向趴在床上的师乐安,“在神虎门前哭一场,就能救我于生天的姑娘就应当这般不拘一格。”
师乐安呲牙:“是啊,就是因为太不拘一格了,然后把腰扭了。不啰嗦了,你的马车图画好了吗?咱别忘了正事。”
谢昭笑道:“画了一半了,稍后让你看看。”
雒阳的官员在行宫前来了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