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就藩当日谢昭就给了官员足够的震慑。兵符到手后,谢昭有了实权,做事也方便了许多。
经此一事,官员们也认清了谁是幽州的未来之主。接下来的数日中,王府中人来客往,前来参拜谢昭的官员和士族络绎不绝,王府门前的长街被马车和缠着红绸的抬盒堵得水泄不通,想要面见谢昭的人深更半夜也在排队。
好脾气的端王爷晕头转向几日后,终于无法忍受。他让部曲在王府门前挂上告示,明确了王府办公时间和汇报公务时的要领。
“本王也不想如此。”谢昭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外的风景,眼神满是无奈,“可他们废话太多。一日只有十二个时辰,本王若是光听他们说废话,只会耽搁正事。”
师乐安同情地往谢昭口中塞了一片卤牛肉,安慰着:“是啊,王爷是君子,君子畏德不畏威,小人畏威不畏德。不是每个人都像王爷这般,知晓轻重缓急。”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得说一句,王府大门外那些身着华服的官员或者世家弟子中,君子寥寥可数,王爷不能用对待君子的办法来对待他们。”
最初时,谢昭体谅远道而来的士族和官员们,尽量匀出时间来见他们。可是那群人见了谢昭之后满口的歌功颂德,不重样地将谢昭夸出花来,建设性的意见一个都没提出来,还在拐着弯的想从谢昭这里为自己的家族和事业谋好处。
有一次师乐安路过议会厅时,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拉着谢昭的衣袖嚎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让人动容。她还以为这个老者受了什么委屈,需要谢昭为他做主。
哪知道他说没有委屈,是被谢昭的‘威仪’震撼,感动肺腑铭记五内有感而发不可控制……
嘶,真可怕。
直到现在她都能想起谢昭扭曲的脸。
谢昭嚼着牛肉片,认同地颔首:“是的,本王也发现了,仁善也要分时候。若是拎不清,过分仁善其实是大恶。恩威并施,效果才好”
这不,当堂打了几个只会说好话不认真做事的官员后,官员现在汇报政务都知道说重点了。派部曲站在王府前亮出长刀后,那些排队的士族影子都不见了。
师乐安笑着安抚自家王爷:“别想糟心事了,想想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