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在你那里待一会再走。”
高雨蝶深深看着他的背影，默然跟上。
等顾宴时半个小时离开后，高雨蝶随即出了公寓，去楼下敲门。
门开后，乔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望向高雨蝶。
高雨蝶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黑白条纹睡裙：“你刚洗了澡？”
“嗯。”
乔夏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有事吗？”
高雨蝶直接进去：“我要给你听个东西，坐吧。”
乔夏只好关门，用毛巾包着湿头发，去给高雨蝶倒杯水。
两人相对而坐，场面有些诡异。
乔夏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轻咳一声：“你说吧，找我有事吗？”
高雨蝶拿出手机。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楚一些事情，听听这个吧。”
她找出录音，按下播放。
下一秒，顾宴时的声音从里面流淌出来。
在高雨蝶的再三追问之下，他漫不经心回答的话，让乔夏指尖蜷缩。
“我不想失去这个免费的保姆，仅此而已。”
乔夏心猛地一沉，静静盯着手机。
录音播放完毕，她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因为顾宴时的语气太过于冷漠，太过于理所当然。
以至于乔夏有个瞬间真/觉得，自己三年来根本不是顾宴时的未婚妻，而是不领工资就无微不至照顾顾宴时的免费保姆。
是啊，不就是这样吗？
这三年来，顾宴时除了喜欢吃她做的饭，喜欢喝醉酒之后，对着她不耐呵斥，又要她过来接送之外，和她还有什么额外的相处吗？
没有。
甚至她做好的饭菜放在顾宴时面前，顾宴时都要看财经新闻打发时间，而不是和她安静吃顿饭聊会天。
看乔夏迟迟不说话，脸色略显惨白，高雨蝶眼神闪烁，不动声色地轻咳一声。
“既然你现在已经搞清楚顾宴时在想什么，就及时止损吧，我也是看不过去他这样对你，才过来给你听这个，我先走了。”
她起身就要离开。
乔夏背对着她，在她快要出门的时候才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