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契书扔下。
兰若只看谢容砚脸上倦怠不耐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直觉告诉她,若是她敢不答应,她绝走不出国公府的门,或许当真会被囚在崇明院某处见不得光的地方,等到谢容砚不需要她的时候,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那三个月之后呢?小公爷能否留民女一命?”
兰若安静的等着答案。
谢容砚轻蔑勾唇,指腹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这就要看你,是否安分了。”
兰若深吸一口气,咬破手指摁下手印,目光澄澈,“小公爷放心,奴婢其实还是很惜命的,自然不会做自取灭亡之事。”
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就如同当初老夫人给她的‘提议’一样,她一样拒绝不得。
谢容砚只是怀疑有人给他下药,她本就没有做过下药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至于那件事只需要小心些就是,畏手畏脚反而叫人生疑。
好个善于变脸的女人。
谢容砚心情似乎不错,警告道:“管好你的嘴,此事若是还有第四个人知道,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不要试图挑衅,那样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见兰若如此乖顺,道:“若有需要,言书会去接你。”
“现在,伺候我休息。”
谢容砚身形高大,站起来几乎挡住了兰若面前全部的烛光。
他张开双臂,戏谑道:“怎么?不会伺候人?”
兰若起身,垂着头为谢容砚宽衣,她双手环过谢容砚的腰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腰带。
她因为紧张,小脸儿都憋红了,解开后,才悄悄松一口气。
她又踮起脚,从谢容砚身后将外袍脱下,转身走到屏风处挂上,不小心扯到脑袋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紧拧眉心。
结果抬头看见谢容砚的发冠那么高,她只觉得谢容砚是故意的,不然站的这么笔直做什么。
兰若道:“劳小公爷俯身。”
她脑袋的伤害是他砸的,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要将她给砸死泄愤。
谢容砚视线撇过,“忍着。”
兰若咬牙,将脚尖绷直,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