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像是想起什么,紧紧攥住沈若兰的衣摆,眼中满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奴婢手里有顾砚卿的把柄。只要夫人肯放过奴婢,奴婢愿将一切都告诉夫人……”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只要沈若岚相信她,她就能活下去。
沈若岚静静地看着她,眸中无悲无喜。
她缓缓转身,声音冷漠如冰:“先顾好你自己吧。”
言罢,她再不回头,决然离去。
柴房的门再次被关上,将红鲤的哭喊声与绝望隔绝在了黑暗之中。
翌日清晨,顾砚卿带着几个家丁,押着红鲤前往衙门。
公堂之上,红鲤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声泪俱下地向县令申诉:“大人!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没做!这一切都是顾砚卿陷害奴婢!”
县令端坐堂上,面色威严,却不为所动。
顾砚卿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将那支沾染了黄色粉末的发钗与从红鲤房中搜出的药包呈了上去。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这贱婢还敢狡辩!分明就是她心怀怨恨,意图毒害夫人!”
“大人!冤枉啊!奴婢冤枉!”
红鲤声嘶力竭地挣扎着,试图挣脱衙役的钳制,指甲在青石板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
“大人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大胆刁奴!竟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判处红鲤杖责五十,即刻执行!”
红鲤闻言,如遭雷击,面色惨白如纸。
她猛然醒悟,凄厉尖叫:“官官相护!你们官官相护!顾砚卿,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县令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厉声喝道:“还不将这疯妇拖下去!堵住她的嘴!”
两名衙役如狼似虎般扑上来,强行将红鲤拖拽下去。
红鲤拼命挣扎,口中犹自不停地咒骂:“顾砚卿!你狼子野心,残害发妻,偷梁换柱,天理难容!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你和你那两个孽种,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顾砚卿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跳,急忙上前,厉声呵斥:“住口!你这贱婢,休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