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沈若岚见状,眼中划过淡淡的笑意。
这顾砚卿总是不长记性,几次三番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却还是找上门来。
她继续问道:“夫君怎的没在听雨轩陪着表姐,反倒来妾身这儿了?”
顾砚卿被她问得一阵心虚,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支支吾吾道:“我这不是担心夫人受了惊吓,特意过来看看……”
沈若岚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轻声道:“妾身确实有些害怕,不过比起表姐的丧子之痛,妾身这点害怕,又算得了什么呢?”
顾砚卿见她这般善解人意,心中疑虑更甚。
他盯着沈若岚,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夫人与那些歹人,究竟是何关系?”
沈若岚猛地抬起头,随即她浅笑一声,反问道:“夫君这是何意?”
顾砚卿步步紧逼:“夫人的孩子安然无恙,偏偏表姐的孩子下落不明,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沈若岚的笑容愈发灿烂,可情绪却不达眼底:“难不成夫君是希望妾身的孩子也出事,才满意吗?”
顾砚卿被她问得一噎,一时语塞。
亦无归一直静立一旁,此刻听了这话,赶忙摆手,连声否认道:“不不不,夫人误会了,顾兄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夫君这话,当真是叫妾身寒心。”
沈若岚的眼眶瞬间泛红,泪珠盈盈欲坠,她凄然一笑、
“想当初,妾身随父兄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何曾有过半分退缩?如今嫁与夫君,相夫教子,自问恪尽本分,无愧于心。可如今,夫君竟对妾身疑心至此。罢了罢了,既如此,妾身也无颜苟活于世,倒不如以死明志!”
话音未落,沈若岚猛地拔下发间的金簪,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锋利的簪尖刺破了娇嫩的肌肤,渗出点点殷红的血珠,触目惊心。
顾砚卿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沈若岚竟会如此刚烈,一时间慌了手脚,哪里还顾得上质问,急忙扑上前去,一把将沈若岚揽入怀中,颤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簪子放下!有话好好说,莫要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