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指。
那小小的温热的触感,瞬间填满了沈若岚心中的空洞,也坚定了她的决心。
为了这个孩子,她必须变得更强,必须将所有潜在的威胁,一一拔除!
舐犊情深,既是她的铠甲,亦是她的软肋。
她绝不能让这唯一的软肋,暴露在敌人的利箭之下。
然而,短暂的安宁很快被打破。
不过三日,朝堂之上便风云突变。
数名御史言官联合上奏,弹劾沈若岚在奉旨清查顾府期间,行事专断,私吞顾家财物,甚至与旧部暗中联络,言辞凿凿,直指她有不臣之心。
消息传到沈府,黄玉气得脸色发白:“小姐!这……这分明是诬告!是栽赃陷害!”
沈若岚坐在窗边,手中摩挲着一枚冰冷的玉佩,那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像冰。
“我自然知道是诬告。”她淡淡开口,“这背后是谁的手笔,我心里有数。”
除了贤王赵显,还能有谁?他这是要将她逼入绝境!
“可是小姐,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皇上那边……”黄玉急得团团转。
沈若岚抬眸,望向皇宫的方向,眸光深邃:“陛下那里……怕是也起了疑心。”
虽然皇帝并未立刻下旨申斥,但派来询问的内侍,言语间已不复之前的温和,多了几分审视与疏离。
帝心难测,尤其是在涉及“谋逆”这样敏锐的字眼时。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污蔑,但不能不在乎皇帝的态度。
失去了圣心,她便是无根浮萍,任人宰割。
“百口莫辩……”沈若岚低声自语,手指收紧,玉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如何反击?”
贤王这一招,打在了她的七寸上。
她刚刚脱离顾府,立足未稳,便被扣上了这样一顶大帽子,处境陡然艰难起来。
朝堂上的风波未平,沈府之内,也开始暗流涌动。
先是负责采买的老仆刘叔,一个在沈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忠仆,某日清晨突然不见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紧接着,府中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