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果然，是你啊
大雪纷飞里，胥川策马飞驰而来。
身影略显狼狈，浑身都是凌然的杀意。
一时之间，姜辞柠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他怎么会来？
南下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胥川，是胥川！”
“快跑！”
乱党疯散逃命，却也仍有乱党借着最后的机会，朝着姜辞柠出手。
也是这样的动静，让姜辞柠回过神来。
没有丝毫犹豫，在身后长剑被箭羽射落之际，她奋力起身，拖着受伤的脚踝，一瘸一拐的向胥川跑去。
那血色跟着她的身影，在雪地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在她最终摔倒之际，胥川从马上飞奔而下，飞跑着冲到姜辞柠的面前，跪倒在地，将姜辞柠接入了怀中。
看着她一身狼狈，浑身血色的瞬间，他整个人都快疯了。
不，准确来说，是他进入城门，看见姜辞柠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那个好不容易从泥泞挣脱，恢复明媚的姑娘，刚刚却被他们围在雪地里，步步重伤。
他看见了她眼底的惨烈和破碎，那时她曾经出现过的。
那些人，都该死。
“杀，一个不留！”
马道和程功带人迅速穿过二人，追着乱党而去。
而胥川看着怀中的姜辞柠，双手颤抖着，却不敢碰触她。
眼底血红一片，询问的声音却无尽温柔。
“伤到哪儿了？我能碰你吗？”
许是久经杀伐又彻夜赶来，胥川的声音沙哑低沉。
却是久别的熟悉。
姜辞柠听到的那一刻，整颗心都好似停了一瞬。
她没有回答胥川的问题，但却伸手拉过胥川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双眼之上，随后唇角浮现了惨淡的笑意。
“果然，是你啊！”
“什么？你在说什么？”
胥川的询问依旧没有回应，姜辞柠已然没了声息，沉沉睡去。
她的身体宛如冰窟，气息更是弱如虚无。
胥川这一瞬的慌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