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之中很不耐烦。
南州的神女年满十五就会被送去祁连山替众生祈福,直至老死在山中,也可自行成立教派,因着有先例示范,百里昆鄂在千秋教成立之初,给予过百里鸢扶持。
百里鸢清心寡欲,无感教派中繁琐事,放权到诸葛晋,成立教派实乃诸葛晋的主意,她对诸葛晋的信任超乎寻常,从不主动过问千秋教事宜。
加上诸葛晋又对她瞒天过海,到最终酿成惨剧与祸事,而今的她只想尽力弥补。
“鄂叔勿恼,此事怨我识人不清,害得教众受苦,您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吧。”百里鸢甘愿领受百里家族几位族长的责难,也要担负起责任,料理这出残局。
“神羽族长,既然百里姑娘身为南州神女,有悲天悯人守护南州苍生的义务,那南州的女童她也应该当仁不让!”沈沐芸说出这番话时浑然一股快哉的浩然正气,连她自己都被惊讶到。
从前的沈沐芸在京都城时常是夹着尾巴做人,压根不替人出头,生怕跟陆亭桓惹事,令他官途受损。
而今在南州她有了底气,何况陆亭桓此次是奉命前来办差,那一个个女童着实可怜,触动了她心底的柔阮。
百里昆鄂横眉竖眼,愈加语气不善,百里鸢竟敢把府衙的人招来,他气不打一处来,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总之在他的心里,百里家族的名声比天大,“莫非你们是衙门的人?”
“神羽族长,就算我们与衙门没有干系,说出这席话也不为过吧?”冷舒淮偏帮着沈沐芸,况且于情于理沈沐芸的话都天经地义,“你们惧怕官衙的人,难不成心里有鬼?”
此言一出,百里昆鄂一双老眼瞪得比铜铃还大,腾地站起身来拍案怒喝,圆桌上搁置来招待客人的茶水溅出,“哪里蹦出来的野小子,胡扯个什么,我百里家族之事何时轮到你们两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茶杯也险些跳落地上,幸亏冷舒淮用内力稳住,桌子和白瓷杯子停止晃动。
“鄂叔息怒,他们二人不算衙门中人,这位沈姑娘是陆指挥使的亲属,另一位是保护他们的人。”
百里鸢没有言明冷舒淮的确切身份,冷舒淮不是招摇之人,不想在谁的面前都摆谱,在山上就约定好了,面对南州百姓,不必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