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几只信鸽扑棱着翅膀,冲天而起,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天光彻底放亮时,齐征才带着一身寒气和疲惫,回到了城郊的别院书房。
柳如是早已将残破的信件碎片重新整理好,旁边放着誊录清晰的账册副本,以及一份关于王老五尸体的初步验尸报告。
“仵作怎么说?”齐征脱下沾着露水的外套,直接走到书案前,拿起那份报告。
柳如是递上一杯热茶,低声道:“毒药非常罕见,无色无味,入口即封喉,仵作也从未见过。
他怀疑可能不是寻常毒物,倒像是南疆那边传闻中的某些蛊毒或者秘药。
至于那个青蛇刺青,针脚细密,图案古老,不像是普通匠人所为,更像是某种身份标识。”
南疆蛊毒?秘药?齐征看着报告,眉头拧得更紧。
这案子,牵扯的范围比他预想的还要广。
他的目光落在那支静静躺在木匣里的黑色毛笔上。
笔杆冰冷,上面的蛇形花纹在晨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这支笔你觉得是用来做什么的?”齐征问柳如是。
柳如是拿起毛笔,仔细看了看:“笔头坚硬,不像普通兽毛,倒像是某种金属丝或者打磨过的硬羽。
笔杆中空,似乎可以灌注什么液体。
大人,这会不会是一种……特殊的杀人工具?或者用来传递密信的?”
齐征接过笔,试着掂量了一下,又凑近闻了闻,除了淡淡的异香,没有其他味道。
他用指甲刮了一下笔头,坚硬异常。
“或许吧。先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碰。
这东西,还有那个周府暗卫的腰牌,都是关键物证。”
他坐下来,拿起账册副本:“钱掌柜和孙主簿连夜离开,又冒险去挖王老五的‘遗物’,说明他们对王老五的死非常在意,或者说,对王老五身上可能携带的‘信物’非常在意。那个被销毁的指环,还有这支笔,应该都是他们组织内部确认身份或者传递消息的关键物品。”
“那他们现在跑了,线索岂不是又断了?”柳如是有些担忧。
“跑?”齐征冷笑一声,“他们跑不了,我已经让信鸽传讯给马良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