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江澜就简单地说了几句。
看得出来,黄景行的父母把吕雪教育得很好,旁的不说,光是在餐桌礼仪方面,她就比对门的叶宝珠要强上许多。
比如夹菜只夹自己面前的,从来不用筷子在盘子里乱翻乱挑,嚼东西的时候也不会张嘴,更不会发出吧唧嘴的声音。
叶宝珠吃东西虽然也没声,但是之前在知青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在盘子里乱翻,挑自己喜欢的吃,知青们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她脸皮贼厚,就是不改。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你们还挺有缘分的呢。”
接着,吕雪像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窝有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和我哥的婚姻,实际上是在各取所需呢?”
江澜戚然一笑,“这话怎么讲?”
“很明显啊,我哥是为了领养水妞才要结婚的,而你,哈哈,嫂子,没外人我就直接说了,你也是为了想回城才嫁给他的吧?”
“小雪,如果是外人的话,这么说我不介意,可是你是黄景行的家人,很亲密的家人,想不到你却这么不了解他。”
吕雪听着,唇角的笑意凉了几分。
“可能我说得太直白了,惹嫂子不高兴了,可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你也算是个文化人,应该知道‘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个马哲主义核心观点吧?连毛主席都在《矛盾论》中指出,‘事物的性格主要是由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规定的’。”
吕雪像是被雷劈中。
在与江澜四目对视时,脸上的惊讶有一瞬间的僵硬。
她以为,知青下乡就是干体力活的。
插秧,浇水,施肥,收割,每天顶着烈日从早干到晚,哪还有心思去看书学习?
可她居然懂这些,还能做到张嘴就来?
要知道,黄父可是海军正师级政委,黄母也是非常有内涵、有文化的人民教师。
吕雪在这种家庭环境当中长大,自认为已经很优秀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一个天天和粪打交道的知青,给怼个哑口无言。
她的左手下意识地摩挲着碗边,不薄不厚的嘴唇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只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