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皇帝,也没见你对朕多恭敬。”
“因为先生喜欢啊。”裴云舒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了呓语了。
谢晏川没有言语,只是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站在裴云舒的床边,直到睡姿一点不安分的人放开自己的袖子。
谢晏川看着自己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袖子,又看了沉沉睡去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你现在有的,入宫之后,朕也会给你的。”
所以,姩姩,永远不要反悔。
谢晏川踏出里间,外面站着月华,见着谢晏川之后,恭敬行礼“陛下。”
“嗯,她睡了,不必搅扰。”
“是。”
谢晏川坐在椅子上,他虽然打小就练武,但刚才那个姿势,他从拔步床上下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腿和胳膊都有些酸麻了。
曾伦让人奉了茶“陛下,先喝口茶吧。”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是亥时末了。”说着,很有眼力见的上去给谢晏川揉胳膊揉腿。
谢晏川敲了敲自己的胳膊,“说起来,朕哄人的这点能耐,还都是从她身上学来的,最后,倒还是用在了她身上。”
幸而这十多年,谢晏川已经是哄惯了,竟是觉得,比起从前已然是很乖巧了。
谢晏川回宫的时候,已然是子时了,虽然陛下出宫的时候不曾惊动宫中,但深夜出宫回宫,宫中人多眼杂,多的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