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半个字儿都不想听,冷硬拒绝:“不需要。”

    “那好。”他笑了声,“什么时候你需要帮忙处理你父亲的那位私生子,可以再谈。”

    温凝用冷淡的语气:“那还是算了。犯错的是我爸,我对他流落在外的儿子没有任何想法。”

    “你不恨他?”

    恨?

    为什么?

    温凝问:“你被生下来的时候有人让你选择yes  or  no吗?”

    她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谢之屿停下手里动作,长久地注视着她。

    头顶那盏灯太亮,把她苍白的唇色照出了浅淡纹路,嘴巴要比说出来的话柔软。

    谢之屿静默半晌,仰靠回沙发。

    “温小姐,朋友一场给你提个醒。”

    他微微笑:“小心身边人。”

    海上的夜很漫长。

    从房间的露台出去可以听见一重又一重的浪。夜空繁星漫布,游艇孤独地飘在海面上。

    温凝望向右侧舷窗。

    那里应该就是吴开被关押的房间。

    窗户望进去黑洞洞一片,就像这艘吃人的游艇。

    她收回目光重新迈入房间。

    这间休息室目前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谢之屿交代她今晚不能离开,也不能透露给任何人他离开过这间房。等明早靠岸,自然会送她和陈月皎安然无恙地回去。否则就要让她们和吴开作伴。

    谢之屿不在,空气中隐隐流动的压迫感也随之不见了。

    温凝坐在桌沿,思绪依旧一团乱麻。

    什么叫小心身边人?

    她身边有谁?

    最应该当心的不就是以谢之屿为首的这批人吗?

    还有,既然不能透露他离开过这。以他谨慎的个性,不应该直接告诉她,而是得想办法让她相信他确实一直在房间没有离开。

    他去做什么?

    他在防着谁?

    今晚让她上船带她看的这出戏到底什么目的?

    那么多问题,温凝一个都想不通。

    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慢慢想,细细想,直到把每个关节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