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上吴开的境遇,温凝摇摇头,决心隐瞒:“没什么,就是看那些富豪赌钱而已。”

    估计陈月皎也以为三层是更大码的博弈。

    她满脸紧张:“他想拉你去赌博?”

    “可能吧。”温凝点点头,“还好我意志力超强。”

    正相反。

    她意志力没那么强,谢之屿也并非要拉她进泥潭。那一巴掌之后温凝细细复盘他的所作所为,得出一个诡异的猜测——谢之屿在帮她。

    那天在赌桌上,温凝有过一瞬动摇。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人看透,却低估了在幕后的谢之屿。

    请她上游艇、让她近距离观摩吴开的下场,说是恐吓也好委婉提醒也好,如果真有目的,那就是让她收心。

    可这个猜测太不合理了,以至于温凝想到这里仍然不敢相信。

    这件事明明与谢之屿的立场完全相反。

    如果她是谢之屿,自然是希望赌客越多越好,有资本的赌客更是多多益善。只要一日还有人想做梦飞上黄金台,那么赌场生意就一日不会衰。

    所以让她看到吴开的下场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威胁?激起她同情心?

    对象统统错了,这招用在陈月皎身上还有点用处。谢之屿不会不知道。

    于是剩下最不可能的那个答案摆在了台面上。

    谢之屿身上看不透的地方太多了。

    温凝看他犹如隔雾看花,理解他的动机更是摸着石头过河。哪有人上一秒耍流氓下一秒讨巴掌的?

    他回来后那些不合理的举动……

    温凝猜,他或许是在演戏。

    ……

    偌大的休息室,到处残留着欢爱过后的气息。

    何氿站在门边环视一圈。

    床铺凌乱,椅榻上也好不到哪去。

    他用脚踢翻最近的那枚垃圾桶,一堆纸团骨碌碌滚了出来,混杂着两三个用过的橡胶玩意儿。里面乱七八糟,足见昨夜激烈。

    他记得凌晨路过时,甚至能听到女人的尖叫。

    等何氿差不多把这间屋子翻腾过来,浴室的水声才停。移门半敞,男人冒着一身水气站在那。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