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之后,阿忠默默按上了车内挡板。

    谢之屿懒懒靠在椅背上,斜睨她一眼:“这么大胆的话在澳岛也就你敢说了。”

    温凝不想理他。

    片刻后,谢之屿多说一句:“多谢关心。”

    她回过头:“我没关心。”

    “嘴硬。”

    气氛一时沉静下来,只有空调风还在徐徐流动,吹得她落在耳边的碎发也跟着轻动。她头发浓密,长长的,海藻似的铺了一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洗发水,空气中隐隐弥漫出热带果木的香气,让人难以静心。

    有一缕就垂在他手边,中央扶手上方。

    谢之屿食指一勾,将那缕头发缠在指尖上:“喂,不说话?”

    那张明艳的脸摆出刻意疏离,从侧面看唇线都是紧绷的:“这里又没别人,演什么?”

    谢之屿的手顺着头发上移,落在她后颈处重重一箍:“还是刚才给我打电话时候嘴甜。”

    下车时,谁都注意到谢之屿手背上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看新鲜程度,刚挨不久。

    阿忠和小钟对视一眼,神似地下党接头。

    “看什么?”谢之屿从旁掠过,“眼睛给你们挖了。”

    两人不敢说话,替他推开阿凤裁缝铺的门。

    这里谢之屿是常客,温凝倒是第一次。

    她一进去就四处打量这间不到五十平的铺面。四面墙挂满了做好的西服和衬衫,用塑料防尘罩罩着,下边拖着一条条标签——几月几日,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