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淡淡的青竹气息流淌开来,一点点充斥着车内空白。这是宋清柏身上的味道,无声渡到两人之间。

    就好像此刻宋清柏也坐在车上,云淡风轻看她这场滑稽的暗恋。

    被人看破的羞耻顿时将温凝包裹。

    她慢慢吸气,声音冷了下来。

    “今晚戏好看吗?”

    “一般。”谢之屿轻笑出声,“怎么样,该谢我吧?”

    “别觉得你很了解我。”温凝面无表情。

    谢之屿锁住她的眼,靠近:“那你还有哪些是我不了解的?”

    他的手就撑在她肩膀两侧,指骨泛着青白。

    温凝看到他领口一大片白得病态的皮肤,喉结突出,锁骨平直。他越过中控时沾到了那瓶特调的香,此刻伏在她身上恍若变了个人。

    温凝扭开头:“谢之屿,你今晚真的无聊透顶!”

    他哼笑:“自然没有你的清柏哥有趣。”

    他的每句话都将她推入更深的胡同。

    温凝蓦然提高声音:“有完没完?”

    她因羞愤因难堪因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气急,回过来正视他时眼睛如一江春水,潺潺泛出涟漪。

    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谢之屿眸色暗了下来:“连说都说不得。胆子这么小,不如我帮你告诉他?”

    “你敢!”她大声。

    她鼻尖红红的,在瓷白的皮肤上显得可怜,就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谢之屿沉着脸慢慢从她身上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摸烟,摸了个空白。

    真好笑,居然为了个木头男人流眼泪。

    烟盒被他揉皱了扔进地毯,他冷笑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