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不算太认同。
何氿心里不屑地想,老头可真是谨慎过了头。谢之屿都在他们何家干这么多年了,还不松口。
原本他以为再等等,等谢之屿当了自己妹夫就能正式成为自己人,他也能顺势彻底脱手。
没想到现在这事儿看着要黄。
何氿有点烦,不知道老头在忌讳什么。
他记得上次他主动提出下一单生意交给阿屿时被老头冷斥一声,末了意味深长地说:“你多留心阿屿。”
留心什么?
除了不想当他妹夫,谢之屿绝对好兄弟。
于是这次离岛并非事出突然,而是何氿自作主张叫上的谢之屿。到了地方,照理也没有收缴通讯工具这一步。脑子里闪过那句留心,何氿临时长出一个心眼,演了这么一出。
现在他可谓无后顾之忧了。
谢之屿是他的人,就跟他一起干。
谢之屿不想,就当此行失败。
何氿吩咐人上车,先跟谢之屿一起转了转李家那块地,紧接着车辆在黑暗中一路疾行,直到一处四方围墙。透过围墙,隐隐可以看出仓库棚顶在黑夜里的轮廓。
何氿说一声:“到了。”
谢之屿望向窗外,看到一束手电光照过来。光束先照过车牌,又隔着玻璃照照车里的人。
车窗降低。
举着手电筒的人一手按住后腰,另一手用光晃过车里所有角落。他叽里咕噜和司机说着话。
何氿翘起二郎腿,扭头跟谢之屿说:“这里子公司的人,跟我们打招呼呢。”
一个要收缴通讯设备、开在三国边境的子公司。
谢之屿笑了笑。
要不是提前有准备,他还真信了。
那个举手电的兔崽子分明在说,“坤哥说了,新来的不管谁带进来,都要吃一粒枪子儿验验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