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细密地疼。

    或许是刚才亲得太用力,被他咬破了。

    如果有面镜子,温凝就会发现不止是咬破那么简单,现在的她整个唇色艳丽,被吮得润泽又肿胀。旁人看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用指腹抵住唇角,不怎么开心地说:“刚才发疯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麻烦?”

    发疯?

    谢之屿觉得她的用词莫名可爱。

    他面不改色:“我是说他麻烦。”

    温凝才不信。她屈腿坐在细沙上,捡了枚贝壳在手上把玩:“所以你知道那三个是谁的人了?”

    话题还是绕不过去。

    谢之屿妥协:“一个以前的死对头。”

    “他想杀你?”

    男人望过来,胸腔溢出控制不住的笑声:“这位小姐,脑子里少装点打打杀杀。”

    温凝无语。

    是她想吗?

    还不是他过的什么破日子把她往这上面引。

    随手把贝壳一扔,温凝起身。腿刚刚触到地面,针扎般的触感瞬间席卷而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又是爬楼又是飙车,差点忘了,自己就是这么光着脚出来的。丝袜在长时间跑动后彻底磨烂,滑稽地裹在皮肤上。不甚清晰的月光下,腿上肉一块白一块。

    脚底大概还被什么碎石头划破了,一动就疼。

    谢之屿沉下脸:“乱跑什么?”

    “我没跑。”温凝一身反骨没处使,“我这是要去找酒店办入住。反正今晚没地儿睡,有人赶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如此。

    谢之屿气笑了。

    “有的时候记性不必这么好。”

    温凝还要张嘴反驳,脚踝一轻,被他握着扣在了手里。她抿起唇,再次坐下。

    这次不着痕迹地挪了个位置。

    谁知他格外敏锐。

    “又动什么?”

    温凝哼气:“美女的事你少管。”

    还不是那条破手臂,怕动来动去没恢复好,她专门伸腿给他凑凑。可是黑灯瞎火,他握着她脚踝也什么都看不清吧?

    看不清的是温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