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养晦的豹。

    “在想什么?”男人突然欺身,鼻尖与她相擦而过。

    这是想接吻的姿势。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掌住了她后脑勺。

    反正逃不掉,温凝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刚刚退开,他立马追上来,好像在玩一场角逐游戏。他的手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吻里拉住她往下,最终落在肋下的位置。

    “想知道自己看。”

    下一秒,他松开手。

    没等温凝往下,他那只刚刚松开的手又改换阵地卡住她下颌。吻越来越深,她下巴高高仰着被迫承受,哪里还有闲暇低头去找他肋下的痣。

    她想说不公平,可是念头在恍然间一转,她又发现了对方刻意给她留下的漏洞。

    对啊,眼睛看不见,手可以动。

    腰间系带被她轻松挑开,她稍带凉意的指尖从拢不起的缝隙里一钻而入。像冰凉的小蛇找到了潮湿洞穴,漫无目的又适宜地游走。

    终于在肋下两指的位置,她摸到一颗很细小的凸起。

    指甲不轻不重划过。

    引得他几乎被呛到,与她唇舌缠绵的同时发出重重吞咽。

    温凝忽然想到他是不喜欢闭眼的。

    于是偷偷掀开一侧眼皮,果然撞进了一汪幽深的黑。哪怕只是一眼,她都能察觉到里面危险的气息。

    她那么识时务,又是能屈能伸的一把好手。指甲收了劲儿,换成指腹轻轻安抚——真的是一颗痣。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事吗?

    她曾经随口瞎掰的一句话、两颗痣,都在真实的一具身体上出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上帝创造亚当,亚当的肋骨创造夏娃也不过是如此,一个念头一颗心。

    她的手还想往别的地方划,被他凌空捉住。

    他在呼吸间隙警告:“接吻要专心。”

    这分明就是钓鱼执法。

    温凝缩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挠他掌心,把他挠得痒得受不了,终于掰过她坐直。

    唇短暂分开,温凝喘着气伏在他肩上。

    “谢之屿,我见过有个人耳朵上有颗痣和你很像。”

    “在哪?”

    “京城。”她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