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只是突然想到在卓刚嘴里听到的关于谢之屿的故事。温凝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努力调整为他倾斜的情绪。
等到声音听不出异样,她才说:“所以温正杉用陈康泰的关系找到在澳岛的你,让你在背后护他。有你在,无论澳岛还是新加坡,都不敢有人打他的主意。我之前一直想错了,以为他是碰到什么人身危险才会找人保护。”
谢之屿点头:“现在都明了?”
“明了。”温凝回。
他看了眼手机,上面仍旧显示“对方正在讲话”。看来她还有话想讲。
薄荷糖的铁皮上盖在他手里一下一下弹开,又关上。
孤儿寡母,和他曾经同样的境遇。
等待竟然让他如此心安。
这么多年了,这是从年少时光走出来的谢之屿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到这个话题。他看着那行小小的正在讲话消失,最后跳出来变成一个气泡。
点开,里面传来风鼓过耳膜的声音。
给他发来语音的人显然在跑步,呼吸中带着喘。
她说:“谢之屿,我现在心情不太好。我觉得你也不好。所以我要去买两份糖水。快说!除了绿豆沙你还想吃什么?”
花了三个小时处理完游轮上剩下事务,谢之屿当晚下船。何氿原本还想再找他喝两杯,听说人走了,一脸惊讶:“已经走了?!”
“对。”留在船上的工作人员苦苦回想,终于想到谢先生离开前的只言片语,“谢先生说再不回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