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觉得很遗憾?”

    “遗憾?”温凝微顿,随后品出味来,“要不要给你下碟饺子?”

    谢之屿将她环得更紧,语气却不咸不淡:“难怪这么不想我回来。”

    想推他的手绕到身后,最终改为轻轻拍两下他的背。温凝无奈道:“我听出来了,是你自己很想回。”

    手指继续攀着脊骨上升,揉了揉他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温凝仰起脸:“要不要承认?你就是跑着回来的。”

    有人撒谎如饮水:“嗯,我是怕绿豆沙坏掉。”

    绿豆沙才不会知道自己终有一日沦为情趣的产物。

    她笑着用下巴磕磕他伏低的肩窝:“在冰箱。”

    “那坏不了了。”

    这间房里所有一切都让谢之屿心安。

    刚刚跨上三楼的每一层阶梯上他都在想,家里亮着的灯会不会是他看错?语音里说的绿豆沙又会不会是他的虚妄?

    或许虚妄会在打开这扇门的同时破碎。

    迎接他的仍然是一间漆黑又空旷的屋子。

    无灯,无人。

    他被这种真实感席卷全身,心口惶惶然,以至于最后几层他三步并两步,甚至摔了一跤才跨上来。

    好在屋子里灯是亮的。

    他能看到斜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剩了一半水的玻璃杯。杯沿浅浅一个口红印,是她回家后不需要万事讲究留下的松弛。

    谢之屿收紧手臂,以确认怀里的真实性。

    “真的给我买糖水了?”

    温凝将脸贴在他身上:“一碗糖水,我至于诓你?”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存在感强得贯穿她灵魂。

    她安心闭了一会儿眼睛。

    “谢之屿。”

    “嗯。”

    “没事,随便喊喊。”

    绿豆沙因此在冰箱多等了二十分钟。

    等到终于有人想起它来,它才得以重见天日。

    温宁托着腮看他吃:“没坏吧?”

    “没。”

    “为什么心情不好?”他问。

    那会儿心情的确不爽,不过她向来会调整,在去糖水店的路上就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