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那人拦住他们:“老板,先结款。”

    他这么一说何氿不耐地啧一声:“看了货再说,万一碰坏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想要尾款?”

    “肯定没问题的。老板。生意诚信才做得长,这个道理我懂。我知道这次的货重要,特地多转了好几道。这里面上下打点——”

    “阿武。”何氿挥挥手,“给他。”

    阿武听令丢过去厚厚一个信封。

    那人接住,随后趴在舷窗口往岸上望了又望,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闷在空气里的臭味顿时冲破门槛直抵鼻腔。

    何氿两眼一白差点吐出来。

    他捏住鼻子:“什么玩意儿?”

    “榴莲啊老板。”男人说,“刚下树的,你闻闻,味道正得不得了。”

    后面几个保镖没忍住,干呕了几声。

    这么热的天把榴莲闷在货仓,不知道哪个神人想出来的。

    何氿忍住恶心探头进去看了眼。

    除了一货仓榴莲,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呢?!”他咆哮。

    直到这一刻,谢之屿始终悬着的心才真正落地。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几步,拍拍一旁正干呕的阿武,同情地安慰:“是有点臭。”

    阿武张了张嘴:“yue——”

    何氿气急败坏:“阿武,给我抓住他。”

    阿武一边挪动脚步一边又呕了一下。

    还没逮住人,电话先响了。

    何氿一看是澳岛的号码,立马接起。

    那边何先生气定神闲地品了口茶:“接到货了?”

    “爸爸,出事了!”何氿飞速说,“根本没货,我们都被骗——”

    “阿氿啊,怎么还是那么急躁。能成功接到头,任务就已经完成了。”何先生道,“你说的货还在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