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捏起方桌上一块点心,直直填进嘴里,瞬间感受到那层薄如蝉翼的酥皮在舌  尖跳跃,紧接着是绵密与甘甜的内馅在口中缓缓流淌。

    味道好极了!

    是她最爱的、阔别许久的杏花酥。

    顾尘逍抱着肚子鬼哭狼嚎半天才坐起,瞧见她嘴边满是碎屑,忙掏出帕子递给她。

    “一副十辈子没吃过的饿狼样儿,要是叶伯父和叶伯母瞧见,怕是都认不出来了,还以为是刚从哪个渣斗里爬出来饿鬼呢!”

    “哎,我说顾贱人,你不怼人会死啊?你这张嘴在给别人添堵的路上,还真是越发的登峰造极!只是,不知我这拳头是不是也练得更加出类拔萃?要不试试?”叶小鱼擦完嘴,便用帕子擦着握成拳头的手,冷声威胁道。

    听到喊他“顾贱人”,顾尘逍就知道她快怒了,忙堆起一脸认怂的谄媚,“不必,不必了,定是你这拳头兵不血刃、所向披靡啊!”

    他可惹不起,从小到大都惹不起。

    顾叶两家是几代世交,俩人小时候常在一块玩。

    顾尘逍屁股上有道疤,还是小时候被叶小鱼从树上一脚踹下来,被旁侧树枝刮到,留下的。

    当时他疼得哇哇大叫,叶小鱼怕被母亲揍,忙软硬兼施地拉拢他、收买他。

    结果,他没有被叶小鱼的糖衣炮弹诱  惑,也没有被她的拳头利剑吓软,却被她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俘获,梨花带泪地问了她一句“真的?”

    得到她一句敷衍的肯定后,才没有告诉她那无比严厉、又功夫极高的母亲。

    哼!

    否则他的屁股是一道疤,她的屁股就是道道疤,开成花!

    叶小鱼见顾尘逍认怂,心想能撑到这会儿,也是不易了,毕竟从小时候的秒怂,到现在的几个回合,他这胆量和嘴皮子练得也是小有起色啊!

    果然,他这几年奔向状元的路上,收获颇丰呢!

    几日后的黄昏,他们在夕阳斜照下回到京城。

    顾尘逍从旁边小架上,取下一大块棉垫递与叶小鱼,勾魂的桃花眼漾着无限同情,“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一副要送她上路的架势!

    “哎!”叶小鱼接过棉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