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跟鞋的哒哒声消失在走廊尽头，霍坤突然抓起水晶烟灰缸砸向墙壁。飞溅的玻璃渣中，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华子藤，查清楚那个李铁牛现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步行街\"傅生记\"餐厅门口，李铁牛正被姨妈倪小红拽着往玻璃门里拖。晨露未干的柑橘叶从他裤脚滑落，沾着泥土的解放鞋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格外刺眼。
\"姨，咱换家店成不？\"李铁牛盯着橱窗里\"李傅生主理\"的金字招牌直冒冷汗。上周白小米才跟他炫耀过这家新接手的餐厅，要是撞见那丫头
倪小红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人家陈姑娘是电力局张科长的外甥女！\"她压低声音扯了扯起球的羊毛开衫，\"等会别说什么种地养鸡，就说你在搞生态农业示范基地。\"
靠窗卡座里，陈汤玉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豹纹包臀裙紧裹着曲线，脚边的古驰酒神包上还挂着酒店洗漱包。当看到李铁牛磨破的衬衫袖口时，她翻了个白眼：\"妈，这就是你说的青年才俊？\"
\"玉玉！\"张枫宜尴尬地拽女儿裙摆，\"小李他们村马上要通高速，柑橘园\"话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陈汤玉瞥了眼来电显示\"霍总\"，抓起包包就往洗手间冲。
李铁牛望着她摇曳的背影皱起眉。常年与草药打交道的嗅觉，让他捕捉到对方身上混杂着男士古龙水和医用酒精的味道。这让他想起上个月在县医院撞见林婉如时，那个霍家少爷病房里飘出的相似气息。
\"听说你在搞生态农业？\"陈汤玉回来时换了副面孔，翘着镶钻的指甲翻菜单，\"投资多少了？县里有补贴吗？\"她突然倾身露出胸前沟壑，\"其实我不介意住乡下，只要\"
“砰”的一声巨响，玻璃门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一般，突然猛地敞开。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三个染着一头耀眼金发的混混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金发男子，下巴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一边摸着那道疤痕，一边用戏谑的口吻说道：“哟呵，这不是铁牛哥嘛！”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嘲讽。
说话间，他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踩在了李铁牛装着柑橘苗的麻袋上，仿佛那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