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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杳感受到了银宝的体温。
这个本应该逝去的孩子,一直是扎在李杳心头的一根刺。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李杳切实感受到了怀里弱小的生命,感受到了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流淌着的温热血液。
许是这个梦境已经完成,周围的场景便开始扭曲变幻,月夜换白日,竹屋换狂野。
熟悉的竹屋里,李杳端坐在铜镜前,身上穿着白色的里衣。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她的一缕头发,细心地替她梳头发。
透过铜镜,李杳看见了男人眉眼低垂又温柔似水的模样。
这副模样,倒是要一丝一丝地抚摸过她的头发一样。
这是秘境里的竹屋,也是她和溪亭陟回忆最多的地方。
但在李杳的记忆里,溪亭陟没有替她梳过头发。
每次都是他晨起练剑,李杳在床上赖一会儿后自己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后随便用簪子或者头绳一挽,没有溪亭陟给她梳头发的机会。
李杳没有仔细观察过自己的头发,自然不知道她的头发比起其他人的头发而言,分外细软,轻轻一扯便容易断。
正是因为头发细软又蓬松的原因,“李杳”梳好的发型才会容易翘起一小缕头发。
身后之人身体微微向前探了一下,整个身体都贴在了李杳的背上。
让李杳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硌着两层薄薄的里衣,她感受了溪亭陟身上有些烫人的温度。
烫的李杳背后的皮肤都要融化了一般。
李杳蹙起眉。
溪亭陟身上为何会如此灼热?
她分明记得她以前和溪亭陟同房之时,他身上只是寻常人的体温。
李杳被定住原地不能动弹,否则她定是要将溪亭陟反手摁在镜台上好好探查一番经脉的。
有些瘦弱的姑娘浑身僵立,耳尖处悄然炸开了一朵樱花,樱花的花朵朝着四周蔓延,最终将她整个耳垂都染成了粉红色。
“李杳”在羞涩。
察觉到这抹情绪时,修行无情道的李杳静默了许久。
好在溪亭陟拿到镜台上的银制盒子后边退开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