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才是你师父。”
“来,跟你师叔挥个手,说‘再见’。”
白团子看了一眼朱衍,百依百顺地举起手,对着李杳挥了挥手。
“师叔再见!”
李杳收回视线,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她只是金宝的师叔,不该和他走的太近了。
出了结界,虞山之巅到处都飘落着雪花。
雪花落在李杳的头发和肩膀上,融化成了许多小水珠。
李杳没有用结界遮雪,直到走到山洞前了,她才给自己施了一个清洁术。
山洞里,许亚还是穿着一身藏蓝衣袍,背对着她站着。
“阿娘。”
李杳看着她道。
许亚回头,山洞两边微黄的烛火照亮了她的脸。
许亚上下打量着她,静默半晌后方道:
“原以为瑜恒山之行你只会虚弱一些,不曾想却伤得如此之重。”
李杳沉默半晌,最后才道:
“李杳愿意领罚。”
自小便是这样。
达不到李醒清的期许,李杳会更加勤勉的修炼。
但达不到许亚的期许,她会受罚。
许亚看着她,顷刻之间,白色的结界在洞口如同霜花一样凝结,将山洞分隔出了一个单独的小天地。
许亚站在原地没有动,站在她对面的李杳却是一手捂住了胸口。
她体内的银丝蛊正在异动,丝丝缕缕如同雪线一样的银丝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她现在稀薄的灵力根本不足以压制下银丝蛊,而且在许亚面前,她也不能动用灵力镇压。
看着痛苦得单膝跪在地上的李杳,许亚淡淡道:
“你是何时发现用灵力可以强行镇压银丝蛊的?”
李杳捂着胸口,胸膛里的心脏被银丝勒进血肉里,渗出的鲜血又被紧紧缠着心脏的蛊虫吸收。
清瘦的姑娘抬起头看向许亚,额头上满是冷汗。
“阿娘又是何时发现银丝蛊有异的?”
许亚头顶上的银饰折射着烛光,她走到离李杳两步远的位置,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珠子。
透明的珠子里是密密麻麻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