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溪亭陟,低声问:
“朱公子分明说是他师妹带着大公子下山,为何大公子却跟着虚山水寨的捉妖师?”
那位许姑娘,他印象可谓深刻。
世间唯一的化神期捉妖师,他如何会忘记。
溪亭陟远远的看着李杳。
“她便是朱衍的师妹。”
李杳在山洞说过,她与那两个九幽台弟子是同门。
那两名弟子按照入门的年份,要唤她一声师姐或者师叔。
他那时以为李杳是在捉弄那两位捉妖师,不曾想她真的也是九幽台的弟子。
溪亭陟在想,朱衍去过李杳的坟前,知晓李杳的名字。
甚至还在李杳面前倒了三杯酒,那时朱衍便说:
“世上少有起死回生之术,却多有死而复生的人。”
他那时以为朱衍说的是椿生,现在想想,朱衍口中死而复生之人是李杳。
曲谙不知溪亭陟心里所想,他道:
“怎会如此巧合?”
他刚想说如此一来大公子岂非有一个化神期捉妖师师叔可以护着他的时候,他家公子便道:
“并非是巧合。”
这一切都是朱衍安排好的。
他一早便知道一切。
他知道他便是李杳的情劫,知道福安和椿生是李杳的孩子。
所以他才会执着于收福安为徒,将福安带上九幽台。
溪亭陟想起朱衍那副不拘小节又随性的样子,摸不透朱衍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群里,李杳刚把手里的糖人递给戴着粉色面具的白团子,一抬眼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溪亭陟。
男人的头发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甚至比正常人更黑一点。
看着那头黑色的长发,李杳不清楚这头发是他染的,还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之后自己变回去的。
他今日的穿着也和前两次不一样,前两次李杳看见他,他总是穿着简单的布衣,今日却不然,今日穿着的是一套白色的法衣。
广袖长袍的法衣穿在他身上,倒是比那些真正的捉妖师看着要好看许多。
衣服穿得好不好看,跟灵力深浅无关,只有那副皮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