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去看看弟弟,我与你师叔等会儿便过去。”
白团子闻言,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李杳。
留恋了好几眼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门口走去。
师叔还没有答应给他买糖人呢。
如此想着的金宝走到了门口又转头看向李杳:
“师叔,你还给我买糖人吗?”
李杳看了他一眼,慢声道:
“买。”
等了李杳的承诺,白团子脸上才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等白团子走后,李杳才抬眼看向溪亭陟。
“我原以为我喝了这药,你便会让我去看他,现在看来,你打算用他威胁我。”
不怪李杳说话如此锋芒毕露,实在是昨天晚上溪亭陟的行为在李杳心里卡了一根针。
溪亭陟变了。
他并非是以前的模样了。
溪亭陟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抬眼看着李杳。
“我未曾许诺你把药喝了就带你去看他。”
只是李杳说要去看他,他便顺势提出了喝药的要求,给了李杳一种只要她喝了药便能去银宝的错觉。
未等李杳说什么,溪亭陟便接着道:
“至于威胁——”
溪亭陟抬眼看着李杳,“我能拿他威胁你做什么?你已然说了无情道之人没有至亲,他能否威胁到仙师也尚未可知。”
况且李椿生是李杳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他就算再想留下李杳,也不会用孩子去威胁她。
他和李杳之间,若是已经到了用孩子捆绑她的地步,那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拧成了死结。
这样伤己又伤害到孩子的死结,不如断了好。
溪亭陟分明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断了”两个字出现在他脑海里时,一阵来自地底最深处的阴寒席卷了他。
从脚底顺着小腿蔓延到全身,像是一阵寒流,让人冷得想打颤,也想逃离。
溪亭陟敛下眸子,握成拳头的手微不可见地捏紧了一些。
李杳也在思量,她本打算就此与溪亭陟说清楚。
她用他渡情劫,害他一人承受了两个人天雷,害他修为尽散,筋脉俱废,识海粉碎。